虚眼睛听着江川的话，邓和昌不自觉有点儿兴趣，努努嘴问。
“他们怎么你了？”
眼神带笑，江川抬头盯一眼邓和昌，目光中的冷漠摄人心魄，仿佛真是被宋家伤透了心。
半晌才低头张嘴。
“刚巧美洁的事出了，我就去跟他们说，让他们把雅韵的货给我，然后我帮他们解决美洁。”
“结果那个混账冯定成，说我配不上雅韵，江川物流帮雅韵走货，会耽误雅韵的功夫，给雅韵造成损失……”
“放他娘的狗屁！”
“他以为他多屌，老子还看不上呢？”
“那你怎么还是过来找我了？”
邓和昌不傻，直接问了。
江川长呼出口气，眼神尤有苦涩，一口灌了桌上的意式特浓，苦的他娘掉渣。
但是真香。
龇了龇牙，江川这才继续。
“他们给了老子五百万，说办成这个事儿就给我，有钱谁不赚。”
“现在你搞了这一出，我这钱也是拿不到手了，不过所幸和宋向池的关系没断，他也会找我商量事儿。”
“你想让我当间谍，我也只有一个条件，本来我是打算借助雅韵的名头，发展西北三省，进一步和金能中建争锋。”
“现如今这个事儿黄了，但美洁同样有这个资格，你那份合同不能毁约了，以后就算美洁做大了，也得记得今儿我帮忙这份儿情，那么我就帮你套出来宋家的消息。”
“你也不亏，现在你可是骑虎难下，只要宋家动你，美洁抵挡不住，而我正好可以利用自己的关系，在中间调和，这对美洁来说，算互惠互利。”
“邓总考虑考虑，目标都是雅韵，我可是站在美洁这边儿的。”
“我再考虑考虑。”
半晌没说话的邓和昌冒出来一句，江川微微眯缝眼睛，活动了活动下巴。
“邓总，我这可是诚心诚意给您说了心里话，您这样搞，有点儿不地道吧……”
似乎也是感觉刚才江川说的像真的，邓和昌喝口咖啡。
“我也不想欠你什么，反正那小子唬了我，还坑了我二十万，我也不想放过他，就直接跟你说，那人是雅韵分公司的。”
“具体是谁，你自己去找。”
“邓总也学着三缄其口这一招吗？不过跟我说的事儿一比，好像没什么诚意呢？”
江川面上似笑非笑。
邓和昌却依旧一副淡淡然的样子无所谓。
“是你自己说的，又不是我让你说的，这都是你自己的事儿，和我没关系。”
“行了，你走吧，之后如果想合作，我会告诉你的，美洁的货暂时给你走，已经够补偿你了！”
“……”
强压情绪吞了口口水，江川看着邓和昌一副施舍自己的模样，饶是气到不行，也只能作罢。
冷眼瞧着对方半晌，最后直接走了，愣是没说出来半句话。
落在邓和昌眼里，全然一副无可奈何却又只能照办的意思。
“小子，跟我斗，你还嫩了点儿！”
……
——
江川出去蓝幕，长呼出口气，希望奥斯卡能够给自己一个最佳男演员。
不然枉费自己费这么大力气。
果然演戏还是挺累的。
尤其是半真半假还得坑人，这种是最难的。